翟天临“学霸”事件,目前大多数质疑都搞错了方向
自我成长专刊
AC专栏
作者 | Arthur Chen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简介:心理圈稀有性别男颜值高咨询师,长相年轻、内心成熟的代表人物。座右铭:惜时惜人。咨询小时数:2500小时,研究方向:职场心理、婚恋两性、身心疾病、朋辈心理辅导。近期关注:要事第一、正念减压、网络时代人际沟通。
编辑 | 一杯咖啡全媒体编辑部助理 企鹅
联系 | 一杯咖啡全媒体编辑部邮箱 coffeepr@qq.com
谁都不会想到,新年第一个瓜竟然会是翟天临。
你可能还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如果你看过今年猪年春晚,那个脱掉一袭红衣,露出一身警服,给葛优铐上玫瑰金手铐的帅哥,你总该有点印象。没错,就是他。
这几个月,青年演员翟天临势头正劲。去年底,和尹正共同主演的网剧《原生之罪》大获好评,演技获得高度肯定。今年1月,北大又录取他为博士后(借此科普:博士后不是学历学位,是一种研究型的工作),在大众对娱乐圈普遍学历不高的认知下,出现这样的人物也是别具一格,令人肃然起敬。之后的春节,又登上了具有标志意义的央视春晚。可以说,也是到了他个人生涯的一个高峰。
没想到,2018年8月份他参加的网络直播,其中一句反讽式的发问“知网是什么”,在半年后被有心人翻出来,作为质疑他伪“学霸”的引子。随后,针对他的北京电影学院博士学位获取过程是否合规、合理,学术论文是否规范,北大博士后进站是否有内幕轮番上演质疑风暴,甚至连他的博士生导师专业水准以及和他一同接受博士答辩的19名博士也被“起底”。
许多认真、辛苦在科研一线的年轻博士、硕士,义愤填膺地参与到了这场网络讨伐战中。他们的心情、情绪完全可以被理解,特别是理工科博士、硕士,为了发表一篇符合毕业要求的论文常常是几易其稿、花钱遭罪、熬到头发变秃,如果有人真的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拍拍戏顺便拿拿学位,那肯定会产生很大的不公平感,满腔愤怒要找一个发泄,而一个根基不深的演员正好成了最好的靶子。
但是我想说,这场声势浩大的网络讨伐,大多数的质疑都搞错了方向。
在陈述我的观点之前,如果你还在为这件事义愤填膺,那么先请调整好你的情绪,否则就先点击关闭按钮,等你情绪平稳了再说。
为什么我说大多数质疑都搞错了方向呢?
首先,大多数质疑是用标准理工科做学问的要求来衡量一个文科专业,特别是艺术类专业。
什么是标准的理工科做学问方式?
1、关在实验室里,做实验,记录数据。这也是大多数号称秃头的理工科硕博士之所以秃头的原因。
2、然后,根据实验数据,写paper,要特别注重paper的独创性,而且更关注这篇paper发在了哪里。
然而,用这样的方式来衡量文科专业是否合适呢?
这是关系文科专业,或者更聚焦一点说,艺术类院校科研评价方式的问题,在这场论战中,却被严重忽略了。
我看到的是,无数理工科硕博士对翟天临的“讽刺”就是,他在拍戏,而自己在做实验,觉得很不公平。
殊不知,作为电影系的学生,他的“实验室”不就是在片场嘛。甚至,他的导师的授课舞台,估计也得亲到现场。如果他或他导师都不用去片场,就能做出学问,我倒是更要质疑其水分了。
同样的,文科学生,学管理的,不到企业参与管理,学法律的,没有参与过案件,学艺术的,没有参与过艺术创作,即便“写”出一篇漂亮的paper,又怎么能说他是合格的学生?
只是看起来,别人这样的“学习方式”更光鲜罢了。不过,这也是每个人选择的道路不同所决定的,如果你很在意,那不是对方的问题,而是你自己心态没调整好。
大家都有各自的战场。做好自己就好。
再来说说,paper。
不像理工科,paper弄数据加点分析,这就可以是一篇不错的论文了,文科的paper看起来好写,但是要写的好,特别是具有独创性,其实很难。
不说理工科进入paper的时代太晚,有很多的研究空间,文科进入paper的时代太早(你不会不认为《论语》、《理想国》不是孔子、柏拉图的paper吧),大多数你以为自己想得很出彩的东西,其实前人早就想过了,毕竟人类几千年来都在写文科的各种paper……所以,文科能够搞出独创性论文的空间有限,你不想“借鉴”也难。
而且文科的paper,还有一条说不清道不明的“红线”,不像理工科,作出了什么数据就是什么数据,文科paper是不太允许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真正自主发挥的空间受限。
当然,和理工科相比,要蒙“混”过关是容易的,因为文科往往没有一个对错的界限,但是,要能作出真正的大学问,还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然而,不得不说,很多年来,在许多高校,普遍采用的还是理工科的标准来衡量文科专业,不考虑文科专业的特殊性,这本身就是强加在文科专业上的不平等。当谈及“学术公平”的时候,这个更本质的问题,也不能视而不见,如果一开始的比较标准就不公平,你还要讲结果要公平,那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人民日报旗下的“侠客岛”针对此事做的评论,比较中肯,是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了,大意是说:此类以实践为主的艺术类博士,本来就是感性思维居多,你硬是要他们做理论思考和归纳,本就不是其所长,论文难免不是注水或抄袭。所以,要么就停招这类博士,要么就根据艺术创作水平,直接给予名誉博士学位即可。
事实上,经过多年呼吁,现在不少高校已经做出了一定调整,对于实践性比较强的文科专业,paper的比重已经没有那么大了,从要求发表的数量、字数,到发表刊物的性质都做了一定幅度调整,这与继续沿袭理工科考核标准的死板做法相比,已经是一大进步,也是更实事求是的做法。当然,这个步伐还是太慢了一些。翟天临所在的高校,是否属于这样的情况,我没有考据过,但是,希望高校文科教育的改革不要因为这件事发生“倒退”,再次倒向理工科思维的单一评价模式。
大多数理工科毕业门槛设定是否也同样脱离实际,是否存在学术压榨问题也需要正视。
高和低本身就是一个比较中得出的结论。
之所以翟天临看起来很“水”地拿到了博士学位,很大程度上是现行理工科硕博专业门槛相较之下更高反衬出来的。
然而,如果因为自己的门槛比较高,看到文科的要求比自己低,因此心怀不满,进而最好把文科的要求也提高,有这种想法的话,就是心眼太小了。
当然,如果因此也要理科向文科看齐,变得水一点,实验不要了,论文粗糙一点,有些喜欢浑水摸鱼的人是开心了,但是对于国家科研事业来说,就很不幸了。
真正理性也是具有建设性的做法,是回归到培养研究生博士生的本质。我们希望研究生博士生具备哪些才能,解决一些什么问题。而我们目前的培养和考核方式,又是不是能达到这个目标。
事实上,通过写一篇论文来考核学生,是简单粗暴的做法。而且绝大多数的论文,事实上,也确实没有多少理论价值和实践价值可言。
就拿这次的事件中高频出现的“查重率”来说。顾名思义,就是在已知数据库中查询是否有重复的文章,而这也是翟天临的一篇期刊论文被“打假”的重要佐证,因为“查重率”比较高。有不少网友表示,他们的导师千叮咛万嘱咐他们,一定要认真对待“查重率”,千万别在这上面栽了跟头。
然而,你只需要多想一下,为何这么多学生都关注自己论文的“查重率”?
难倒是因为自己论文都是自己写的所以需要“查重”,看看别人有没有抄自己,还是其实自己的论文大多数也都是“来源”于前人,所以怕和前人“重”了?
自媒体经常喊打“洗稿”行为,也就是把别人自媒体发的文章,改一改,用自己的语言表达一下发表,然而两篇文章其实质并无不同。
在我看来,许多学生撰写的学术论文,其实质,就是一种“洗稿”行为。
要知道,“洗稿”文是不怕“查重”的,你不是一字一句看,还就是两篇文章。然而,不能因为“查重”查不出,就不认为这样的文章其实也是一种“抄袭”,他们充其量是比翟天临那种简单的复制黏贴更高级版本的复制黏贴而已。
如果自己的论文,大多也“来源”于别人,那么有什么必要重新写一篇,重新写又有什么理论和实践价值可言?
如果大多数学生,其实没有独创论文的能力,只能通过“洗稿”来完成所谓的论文创作,那以这种方式来衡量学生的学术能力明显就是荒唐的,也是脱离实际的。
很遗憾的说,目前以论文论英雄的做法,让大多数硕士生博士生一进高校就陷入到论文炮制过程中,真正潜心研究,扎实学术,提高研究解决问题能力的时间和机会并不多。
而且唯论文取的做法,也极大地导致了较为严重的学术压榨和寻租问题。导师通过论文通过与否,卡死学生的毕业权,进而对学生予取予求,学生为导师打工,成为廉价劳动力,有些甚至成为“家奴”,沦为替导师洗衣服、做饭的免费保姆。基本人格权都得不到保障,还谈什么学术尊严?
截图出自网络热文《又一个名校硕士被导师逼到自杀:在高校每年200万研究生跪着毕业》
高校学生,特别是理工科学生心理问题普遍比较严重,自杀事件屡屡发生。我认为,不能都归因于90后、00后抗挫折能力比较差、部分老师道德水准较低身上,和现行评价体系出了问题也有很大关联。如果不能解决好这个问题,仅仅靠学生自我心理建设,靠教师自身修养、自觉自愿,无异于缘木求鱼。
高校学科建设,特别是理工科建设,如果还是陷入培养“论文写手”,不专注于解决现实问题、前沿问题,那2018年以来,我们因为芯片等科技落后受到的屈辱,这样的局面肯定还将继续下去。
由此,学术垃圾和学术垃圾产业链问题亟须重视。
“唯论文”的学术能力评价体系也滋生了学术垃圾乱象。
《光明日报》2015发表的一篇评论文章中称,我国每年产出的学术论文已达数百万篇,学术人员在国内科技期刊和国际论文的发表数量均居世界第二。然而,谁都心知肚明,“论文大国”绝不等于“学术强国”,再多的“中国制造”也比不上有含金量的“中国创造”。
言下之意,这些论文的质量堪忧,大多数就是为了写了应付交差,没有什么学术价值可言。
学术文章有没有价值,一个重要的判断依据是文章被引用的情况。
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的一份报告指出:中国80%左右的国际论文分布在零被引用区和低被引用区,即十年来都被引用过或仅仅引用过一次。
国际论文是这个情况,那么来说说国内的论文。
就拿这次大火的“知网”来说。据中国知网对2,099 种社科期刊的统计,截止到2018年4月,2015 年可被引文献量543,018,其中零被引文章数251,868;2016 年可被引文献量514,341,其中零下载文献量766;2016发表、截止到2018年4月25日,下载低于10次的是15,037 篇。也就说,数量浩大的论文,没有读者。
数据总是有点冷冰冰的,那么直接看看大神的“评价”,在2018 年全国政协十三届一次会议上,著名科学家施一公院士(理工科硕博应该都知道这尊大神,文科学生如果不知请自行检索)表示:
我以前曾经预测,中国在2020年论文数超过美国,没想到我们提前完成了,然而很多文章,通俗点叫垃圾文章,就是纯粹为了发文而发文,这种情况太多了。我的建议是:应该进一步改进科学评价体系,这需要全社会达成一种共识。
事实上,真正的学术创新本身就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举个例子,在美国,文科名教授一辈子也就是两三本书,论文十数篇至数十篇而已。
哈佛哲学系教授罗尔斯(John Rawls)的《正义论》(Theory of Justice),是多年来国际哲学界公认的佳作,然而,他写这本书花了十年以上的时间,在此期间,没有发表过一篇文章。我想,如果他在中国彼时的学术环境下,还能不能静得下心,认认真真地写书呢,还是没过几年就因为被群嘲没有c刊发文,不能胜任学术职务,不得已又去炮制几篇“学术垃圾”呢?
我们的学术环境,是不是真的在倡导搞真真正正的学术,是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方向。
抄袭剽窃的学术风气当然不可长,那么,制造学术垃圾的风气,是不是更应该杀一杀呢?
毕竟,抄袭剽窃的源头,也是因为他们。
什么时候净化这个制造学术垃圾的学术环境,什么时候抄袭剽窃,不管是简单粗糙还是高级版的“洗稿”,才会真正不复存在。
学术垃圾问题还衍生了一条学术腐败的产业链:学术垃圾产业链。
论文“一直是高校、医院等单位评职称、晋升、评奖以及研究生毕业的必要条件。巨大需求催生无形的产业链。论文代写、代发、抄袭,中介机构猖獗,期刊乱收费等乱象严重,期刊版面费甚至脱离灰色地带,成为明码标价的惯例。普通期刊每版费用数千元,部分核心期刊每版三四万元,甚至达到五六万元。
为了评职称,他曾与一中介谈妥并交付1万元,以求在某期刊上发表文章,其中4000元为期刊版面费,其余是中介费。“约好次年9月出刊,但杂志社临出刊时说论文有问题,不能发表,言外之意是要更多钱。”
在翟天临事件的众多网友评论中,也可见不少吐槽自己发文章多少困难、花了多少版面费。也因为发文的艰苦,对于看上去好像发文容易就毕业的翟天临,当然就更“恨之入骨”了。
有些学生可能会说,目前“规则”就是如此,那就按“规则”来,既然你翟天临不符合这个“规则”,那就是不对。
然而,广大学子一定要明白,造成你发文困难的,并不是一个区区的翟天临,发文的重重黑幕才是造成“学术不端”的根源之一。倘若不去质疑这些,而是默默接受“潜规则”,甚至认为这才是“明规则”,那么,永远都会被这样的黑幕所笼罩。
如果舆论质疑的方向只盯着一个翟天临,闹得再大,不过把他的博士学位取消,大不了让他一辈子做不了演员,又能怎样呢?而如果借此机会,好好反思一下目前的这些或明或暗的“规则”,才是更有意义的一件事。
要知道,炮制学术垃圾,不仅造成学术腐败,而且严重伤害了学术风气。客观上,如果不愿意炮制学术垃圾,往往就得不到重用。一些兢兢业业、一心向学的教师,为何20多年还是讲师、副教授,不正是因为不想糊弄一下炮制这篇学术垃圾吗?而在笔者读大学的年代,也就是10多年前,那一代的学子为了改变这一现象,是这样作出努力的。
不仅是理工科学生,还有大量文科学生,当年的我们,不忿于一些课堂表现的优秀教师评不上职称,而那些不负责任的教师仅仅凭几篇文章进荣升“教授”的怪现象,通过连篇累牍地抨击,最终改善了这一情况,使得不少高校给那些安心教书、不想玩“学术垃圾”炮制大赛的老师也有了一个职称晋级的通道。
是为,目前,不少高校的职称评审通道,都细化为:教学型、教学科研型、双师双能型教师。不能说已经彻底解决这一问题,但是至少是在向更好的方向上发展。
如果后来人能够沿着这条线,给那些不愿意炮制“学术垃圾”或者其学科定位并不以“论文”为长的学生,提供更宽泛的学位评价通道,譬如细化为:学术研究型、实践型、学术实践双能型硕士、博士等,岂不更好?
现在,历史的接力棒是交到这一代的学子手上了。可是目前的走向,让我有点失望。
翟天临事件后,我在微博上看到这样一条评论,大意是说:
一群成天炮制学术垃圾的人,在追着另一个可能还没炮制学术垃圾的人,要他一定要炮制出学术垃圾来。
他们怎么就不想想,炮制学术垃圾,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
可谓一针见血。
如果一个国家的学生都接受炮制学术垃圾的做法,甚至还以炮制学术垃圾为荣,这个国家的学术和未来是没有希望的。
最后来说说,博士学位的含金量,以及怎么认识文科,特别是艺术学科的问题。
在学历普遍不高的文娱圈和艺术生中,能够到博士,确实也不容易,毕竟,考试再怎么“混”,也是要一个个考出来的。人家粉丝喜欢,给贴上一个“学霸”标签,其实也没什么不可。毕竟,“学霸”本身就不是一个学术概念,就是一个高度主观的词汇,人家粉丝还不能有自己的看法吗?你硬是要说别人因为论文写不出来就不是“学霸”,也不允许别人认其为“学霸”,只能说你太过“霸道”了。
然而,走出文娱圈,博士真心不算什么“学霸”人设。
笔者身边大多数的硕士,特别是文科硕士之所以没有继续深造博士的主要理由,不是觉得博士太难,自己读不了,而是因为读了也没什么实际的用处,时间耗费巨大。另外,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是,在中国,特别是女生读到博士,就更嫁不出去了。
文凭贬值的时代,很多人并非科研实力很强,而是实在是毕业找不到工作,才这样一路读上去,以延缓就业压力。如果读上去了也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就继续读了上去,到博士封顶……
发表过几篇文章,既不能代表学术水平高,更不代表工作能力强。一个博士生,还真未见得水平比他本科就出来工作的同学强多少。而对大多数企事业单位,甚至包括科研单位,还是要请你解决实际工作中碰到的问题,学历够用就行,你是博士却解决不了问题,不就成了“花瓶”了吗?
当然,读不读博士,是个人规划,也是各取所需。你可能是非常刻苦读出来的,也可能是扎实做了研究的,只是没必要因为是博士,就认为自己就是“学霸”,就当然地高人一等。翟天临当然不算什么“学霸”,而其他抨击他的博士、硕士也未必就有高人一等的资本。
做人,切莫小看他人,也不要高看自己。否则,迟早会因此误判自己,贻误终生。
同样的,也不要因为文科看起来简单,就轻蔑文科学生,特别是艺术生。
在这场论战中,我嗅到不少理工科学生有一种自以为能在智力上碾压文科特别是艺术生的味道:
什么“一个娱乐圈的怎么有胆量挑战学术圈”,“一个搞电影的弄什么博士点”之类。
好像只有自己的学科才有存在的价值,只有自己的学科才称得上学术。
在我们这个长期有“重理轻文”历史的国家,有过很长一个时期,高考普遍倾向于以选择理科为荣文科为耻艺术生为最贱,直到近几年才有了一些变化,不过这样的社会刻板印象依然存在,而且遗毒甚深。
在翟天临事件中,有人用最近大热的《流浪地球》来形容理工科研工作的重要性和严肃性:
我不否认,但是,同样我也想用《流浪地球》来形容文科,以及文科和理科的关系:
要是没有文科,特别是电影艺术,就不会有这样的具有想象力的文学作品,也不会有如此有视觉冲击力和情绪感染力的电影作品了。
人类在灭亡的最后时刻所做的那些努力,当然需要技术作为支撑,但是催动大家都动起来的那个直播喊话,却是源于一对父子的世纪和解,以及一个15岁女孩的即兴文学创作,而这就是文科的魅力所在。
所以,你是有能力造火箭了,但是你也不要小瞧了那些写东西和拍视频的,他们弄不好就决定了火箭是否发射,往哪里发射。
当然,对于文科,特别是电影学这样的新兴学科,如果我们希望他们发展的更好,更好的做法应是鼓励更多人参与到学科建设中,比如建立更符合这个学科的学术评价体系,比如鼓励更多人获得博士学位,当然也要帮助他们更好地走好学术的每一步。
理工科和文科,一个提供了实在的技术,一个赋予这些技术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这就是我理解的,理工科和文科、艺术学科的关系。
而这两者本来是可以很好地和睦相处的。
希望这个新年第一瓜能够促进理工科和文科艺术学科彼此的了解,而不至于成为另一场社会局部的撕裂,也是这篇文章的意义所在。
再推荐你几篇好文章
在性教育上我们比不上欧美,就连印度都不如,可有人还想毁掉教材…
2019上半年仅此1期|朋辈咨询:普通人学习、帮助身边人的心理课
关注本公众号,回复【会员】,加入一杯咖啡会员社群
点击阅读原文,可了解:一杯咖啡会员5大社群